饶是如此,淮阳郡主也心疼坏了。

谢瑞靠在她怀里,抽抽搭搭。

“祖母,你不是说先生都是教人读书识字学道理的吗?为什么我的先生还要我做活?”

淮阳郡主答不上来,向顾楠使了个眼神。

顾楠道:“每个先生教学方法不一样,或许周老先生是想让你先吃些做活的苦头,方能静下心读书。”

谢瑞一脸委屈。

“瑞哥儿不做活,也会好好读书的。”

淮阳郡主点头,“就是,咱们瑞哥儿是侯府公子,天生不需要吃苦。”

又哄谢瑞:“这是第一日,兴许先生只是试试你,明日就不让你干活了。”

第二日,谢瑞去读书的时候,明显没了昨日的神采奕奕,整个人有些蔫蔫的。

到了傍晚下学时,又哭着进了南山堂。

“先生今日让我跟着他挑水浇菜,还要瑞哥儿去挑粪。”

“那些鸡粪鸭粪好臭啊,瑞哥儿不想挑,可先生说不挑粪,没有饭吃。”

“祖母你看,瑞哥儿手上都起了血泡了,好疼啊。”

谢瑞举着刚刚消肿的两只手,可怜巴巴地向淮阳郡主哭着撒娇。

淮阳郡主又心疼,又急,又气。

“周老糊涂,他若是不想教,可以不收徒,不教课啊,做什么收了徒儿又这么磋磨我的宝贝孙儿。”

谢瑞一头扎进淮阳郡主怀里,可怜兮兮地问:“祖母,先生说明日要让瑞哥儿去挖红薯。

瑞哥儿不想去挖红薯啊,也不想去跟着先生读书了,可以吗?”

淮阳郡主有些犹豫。

周预毕竟是闻名天下的大儒,周老先生的小徒儿,这个名头实在太吸引人了。

将来对谢瑞大有裨益。

她不舍得放弃。

可看看孙儿手上的血泡,眼巴巴地可怜样子,她又心疼万分。

她犹豫不决,便问顾楠:“你怎么看?”

顾楠道:“传闻周老先生教学不拘一格,最讨厌读死书,死读书的书呆子,最注重学生的实际本领。

或许这是周老先生独特的教学方法,也或许只是想磨磨瑞哥儿的性子。”

淮阳郡主皱眉,“照他这么磨下去,瑞哥儿哪里受得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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